了敛眉。
叶翩然双唇一直紧抿成一条直线，抬手拿起桌上的笔，一份文件一份文件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不在，那她就好好替他守着他这些心血。
签字的速度很快，不到六分钟，洋洋洒洒将近十份文件上都添上了叶翩然的名字，左边是厉璟霆遒劲有力的字迹，右边是她娟秀的笔迹，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叶翩然心里莫名划过暖意。
季律师低着头，将她刚刚签过名字的文件一一收起来，重新放回包里。
“叶小姐，节哀。”
叶翩然眉头微微弯起，乌黑的眼眸中透着暗芒，别过头不想再去看他。
她有些害怕，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她怕自己有一天，也真的以为他死了。
将他的画像挂在床头，她就是想要每天都看到他，她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
季律师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走后好半响，叶翩然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安姨过来叫她，说车过来了接她去公司，她才愣愣的有了反应。
轻敛着眉角，缓缓站起身，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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