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极!”江月心最先从闷雷般的轰鸣中分辨出了熟悉的那部分,“这是天极的声音!但是……”
“不都是天极的声音!”杆儿强亦慢慢分辨了出来,“这里头,似乎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我们从没听到过的声音……”
的确,在那狂暴如雷的怒吼声中,仔细分辨的话,完全可以析出两个不同的声音来,像是紧密贴合的二重唱一样,粗犷又蛮横地吼叫着,似乎他们的声音自带真气性质,每一声吼过后,沉坠的建木便顿一顿,像是被无形的气息所凝成的巨手将它往上拔出了一截。
那少年并未理会这声声吼叫,只是重新紧闭了双眼,似又敛神定志,正紧张的布置着什么。周游只能看见他眉头愈发的紧皱,平举着的双臂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始终在注意倾听的杆儿强忽道:“我觉得,和天极一起说话的,似乎是建木……”
江月心心头一惊,道:“真的?你曾听过建木的声音?”
“那倒不曾,建木在草木之属也是传说中的神树,谁也不曾见过……”杆儿强道,“但是,这声音带着些许真气的流动,只从真气的性质上来看,应该……应该就是建木。”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江月心其实早就有了和杆儿强一样的猜测。因为天极与建木的融合,一刻都没有停止,而且身在融合之中的阿玉也明确表示了他不能也不会阻止融合。那么,一直进行的融合,自然会让天极如愿以偿地与建木成为一体,而成为一体的建木与天极,真气力量自会翻倍,如此……
江月心颇为忧心地看着那少年。无论是按照阿玉自己所说,还是从眼下情形来看,的确是来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少年应该确如他所说的那样,尚能在融合之中保持自我;然而与此同时,天极与建木的融合却已基本完成。这样一来,少年能否真如他所宣称的那样,尚能在融合的三方之中占据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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