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男的从来都讲究一点,那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并非怕别人看见,多数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凌宏更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所以当他哭出来的时候乌海和袁州都呆住了。
他们都想到,凌宏回来可能会情绪不好,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所以两人都被吓到了。
袁州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而乌海则一溜烟的跑出袁州小店,来到排队委员会修建的公共厕所,把隔间的门一关,把自己的长袖衫内外反过来穿在了身上,长袖反着穿很怪异,衣服都露在外面,不过乌海不在乎,反正他也不在乎什么形象。
做完这一切,乌海才又到袁州小店,他这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五分钟不到就完成了。
凌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会哭得这么伤心,严格的说,除了他小时候亲眼见到妹妹先天心脏病哭得如此伤心之外,就没有再流过什么眼泪。
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凌宏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你手好巧,做的手链真的很漂亮”这句话晚了八年的愧疚,还是因为看见与众不同的那个姑娘,漂亮的双眼中充斥着另一个男人,或者是后悔学生时代的所作所为,又或者是其他,又或者说都有。
凌宏也不怕丢脸了,到后面声音就有点哭得沙哑了。
袁州在一旁,几次想要张口安慰,但都找不到机会,所以只能把店门关上,让人看不到。
“就让他借着这机会哭一次,男的都想这样哭一次,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没机会。”乌海道。
“是没机会。”袁州喃喃自语了一句,反问:“你也在绝大多数里面?
乌海直接摇头,道:“我不是,我不舒服想哭的时候,就自己在家里哭,我不要脸的。”
袁州突然觉得不要脸似乎有些好处,当所有人都要脸面,有一个人不要脸面的时候,那个人将会获得极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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