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的嘴里冒出一股又一股的血后，才含糊不清说出了这句话，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
战场交战，出现伤亡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方柔柔也以为自己看惯了生死，再也不会为谁的死亡而落泪了。
但看着黄杰这副模样，鼻尖仍是忍不住一酸。
从昨晚知道杜狐狸可能出现后，黄杰的胸|口就一直憋着一股子劲。
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把杀害妻子的杜狐狸干掉，为小丽报仇。
只是眼下，他不等看到杜狐狸出现，就已经中枪了。
中枪的是胸腔心窝，就算立马把他送往医院也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黄杰没有为自己即将死亡而恐惧，他只是不甘，他不甘心！
这六年以来，他一直在想尽办法打听杜狐狸的下落，眼前好不容易有了手刃仇人的机会，他却要死了。
泪水从方柔柔眼角滑落，咬牙道：“他一定回来的一定的，你不能死，一定要坚持住，你要亲手干掉他！这是命令、这是命令！”
“是、我一定遵守命令……只是，只是我握不住枪了。”
黄杰瞳孔开始放大，四肢也开始瘫软。
方柔柔连忙大吼：“黄杰、黄杰你不准死，我命令你不准死啊！”
黄杰嘴巴张了张，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缓缓的抬起手，抚在了方柔柔的脸颊上：“小丽，我、我终于又看到你了，真好、真好。”
方柔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黄杰已经坚持不住了，这是她临死前最后的幻觉。
她强压下哽咽，挤出一个微笑，泪水却大滴大滴的滚落，柔声道：“对，黄杰，是我、我是小丽。”
黄杰笑了，嘴唇颤抖着说出了最后几个字：“真好啊、真好……”
噗通。
黄杰抬起的手摔落在地，他涣散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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