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感风寒的症候。
请来的郎中先生,因为他是很有钱人家的少爷,总说是体子虚得很,又给他吃了几剂补药。这一来,把表里都闭住了,狂热不退,口里乱讲、胸腹胀满、大小便都不通,大少奶这才慌起来!敬神许愿,闹得个不亦乐乎!于是便有献殷勤的老妈子、丫头,推测病源:说是二少奶曾经抱了佛保在酒席上吃了一块鸡,一定是走家走到二少奶奶肚皮里去了。这话一传,所有收吓的法师、冲摊的师公、拜斗的道士、念经的和尚尼姑们,大家都说是有阴人冲犯了。大少奶急得无可如何,便不惜重赀专请断家能手——师教的头儿脑儿顶儿尖儿易福奎替佛保断家。每天晚上,又是钟儿磬儿钹儿铃儿的闹。
凑巧二少奶这几日正是劳累之后,又和景明恩爱得过了点度,不曾守得胎教,下面有些见红。於是二房里的老妈子、丫头们当然也要献些殷勤;况且又有傅冯冯从中鼓捣,便说是大少奶买通法师要制死二少奶的肚皮里的小官官。二少奶听了,便一把鼻涕两泡眼泪的诉说给景明听。景明大怒!便也请了许多的法师,专一立起保安禁来。
大房这边断家的叮叮当当闹到天亮;二房这边立禁的也就当当叮叮闹到天明。一连又是五六天,佛保命不该绝;他外公洪大盐商荐了个医生来,下了一剂发表兼攻里的药,不妨事了。
只可怜二少奶,每天听了老妈子丫头告诉她的呕气话,每晚又要挣扎精神等法师来使法,怎么禁得住!这一天,一阵血崩,把个三个岁月的胎给堕了下来!景明大不答应,立时立刻的请客讲理,说是大少奶不该替佛保断家,所以这边小产了。景伊便解说道:“你那边还是一个血泡,男女不知!生产得成不成还说不定?我岂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六岁的孩子走家过去,就此送了性命!”于是一班本家亲戚都说景伊的话有理,大家劝景明要看开些。
景明正拗不过大家时,谁知客厅里所说等等的话,早有人报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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