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郑伯克段于鄢的正好发生在鲁隐公元年嘛?这能有什么微言大义!
可天子发问,难道说“臣也不知”?这一问,就算陈初六说“并无大义”也落于下乘了,非得说出花来,才算回答了天子的询问。
众人看向陈初六,只见陈初六停滞了片刻,开口道:“鲁隐公谥号曰‘隐’,隐即是“不尸其位”。鲁隐公被其弟桓公所杀,然而篡位者却没能得到惩罚,甚至都没人讨伐桓公。”
“《谷梁传》云:‘桓弟弑兄,臣弑君,天子不能定,诸侯不能救,百姓不能去,以为无王之道,’。鲁桓公继位不正,礼崩乐坏,已然到了国君,可知隐公似乎,天下祸乱并至,彻底沦为乱世了!”
郑伯克段于鄢,是东周以来第一场“无义战”,隐公则是被篡位者谋杀,从天子到诸侯再到百姓,上上下下,没有人帮忙讨伐篡位者的第一位国君。于是,这就是春秋纪年之始。
赵祯听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从王曾到其余学士,也都认可陈初六的解释。这无疑是让陈初六又秀了一波“旁征博引”,还另有创新,填补了一块“学术空白”。
《春秋》亦经亦史,里面既有道理,又有故事,本来就好讲一些。加上陈初六将自己的见识,放在讲章里面融会贯通,各自掌故信手拈来,这让赵祯听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一旁的李葳却是皱起了眉头,不免心里骂了一句“献媚天子”。
为何?别人讲学时,天子听得昏昏欲睡,你讲学的时候,怎么就津津有味?哼,无耻小人,谄媚之徒,专挑天子喜欢听的。
天子习帝王之道,怎么能听得津津有味呢?这等不知何处拈来的掌故,如何能入天子的耳朵?
李葳更是担心起来自己,陈初六先讲他后讲,可他准备的那些,都是宿儒研究了几十年的东西,平日里他们这些学士,尚且要钻研,这样的东西教给天子,天子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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