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找小邓拿，用多少拿多少，别浪费。”纪雪晴还震惊于刚刚福瑶说的，两人不能离开太远，否则天宁就有性命之危的事。
回她话时都有些漫不经心。
福瑶吐了吐舌头，确实为难娘亲了，好像自从大哥醒来，娘亲听到的消息，都难以令人置信。
一般人估计都承受不了。
倒是大舅跟大舅母，因为在乎大哥的性命，适应得很快。
“小邓哥哥，可以给我一块浅色的粗布吗？这么大就好。”福瑶伸手比了比。
小邓名叫邓狗子，大名没有，邓狗子家穷，爹娘生得多，他是老二，今年十三，下面还有五个更小的弟妹。
他从前年开始，一直在纪雪晴的铺子里干活，总算能吃饱穿暖。
“小姐，这里就有，你看看要哪一块？”邓狗子有几分机灵，听到小姑娘喊老板娘的称呼，虽然没琢磨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孩子，但老板娘都没说什么，还语气熟稔，他很快接受了这位像菩萨座下童子一般喜气的小姑娘是老板娘的闺女的事。
他笑得实诚，忙把一些陈布从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柜子里取出。
福瑶走过去，低头伸手扒拉了几下，很快选定了一块显得很黯淡的白布，布匹已经不白了，但颜色最浅，很适合在上面写摊铺的名字。
“小邓哥哥，有笔墨吗？”
邓狗子受宠若惊：“小姐，你叫我狗子哥就行，笔墨有，不过都是平时我用废了的，老板娘的小的不敢去拿。”
“小邓，你去把我的笔墨拿给福妞用。”帘布后面传出纪雪晴的声音。
邓狗子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纪雪晴的笔墨拿过来，抬起头，才发现福瑶端端正正地跪在凳子上，桌上铺着长约三尺，宽约一尺的粗布。
他把笔墨放在桌上，又熟练地给她磨墨，好奇地问：“小姐，你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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