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磊下意识猛然瞪大了眼睛，嘶声道：“利用？不！大哥没有！他只是……只是……只是……”虽然本能地想要替朱有泪辩解，可是事到临头，却终于无话可说。原本高亢的声音，也无法避免地消沉了下去。
程立淡淡道：“看重兄弟情义，当然是好事。不过，前提是别人也把你当作真正的兄弟看。假如人家只把你当工具，你却当人家是兄弟，那么别怪我说句难听的，你这不过是给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傻瓜而已。”
黄磊默然，是不愿说话，也是无话可说。他回过头来，向远处的朱有泪望过去，目光之中，充斥了某种希冀。这一刻，他无比盼望能够从朱有泪的口中，亲耳听到一句否认的说话。
无论如何，这“三颗小石头”都绝不希望自己结义金兰，亲口说过“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大哥，竟然只是这么一名利益至上，为达目的，甚至连兄弟也可以轻易出卖和利用的人。
在黄磊期盼的目光当中，朱有泪迈出了脚步。他背负双手，犹如驾云御风，又似在水面滑行。似慢实快，瞬间滑到黄磊身边——然后又与之擦肩而过，径自迎向程立。
愕然、诧异、不解、失落、伤心……霎时间，“三颗小石头”那热切的目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温度，迅速黯淡冷却。黄磊颓然坐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心如死灰。或许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黄磊，是再合适不过了。
程立微微眯起眼睛，凝望着走到自己面前，于七步之外站定的朱有泪。问道：“这个时候，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吗？”
朱有泪淡淡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程立道：“至少，给你的兄弟一个交代。”
朱有泪轻描淡写道：“不需要。我的兄弟，永远不会质疑我，只会无条件地支持我的每一个选择。所以，交代什么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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