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眉头大皱,却是根本不信,继续呵斥到,“你是殿中监,有司都是你下属,不过听令行事而已,你为主官,如此推诿卸责,不过是狡辩而已,武安县公,良心可安?”
上官婉儿第二次以爵位相称,显然颇有羞辱之意。
李笊低垂下头颅,再次无声。
上官婉儿阴沉着脸,盯了他好一会儿,转身回到武后身边,如何处置,还要看武后的决断,在武后身边站定,扫了一眼旁边的张昌宗,像是中了风一样,全身哆嗦个不停,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作出关切之状,“张都尉,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去唤御医?”
张昌宗像是见了鬼,呀的怪叫一声,跳了起来,见殿中众人怪异的盯着他,再也承受不住,砰地一声五体投地,爬到武后脚下哭诉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老奴有罪”高延福虽也是惧怕得不行,却始终冷静着,见状生怕张昌宗牵扯出太多人,立时动弹起来,尖利的公鸭嗓盖过了张昌宗,“老奴听闻陛下有恩旨,为南阳王和永泰郡主大婚赐下方物,寿昌县主年岁与永泰郡主相仿,于归之期不远,老奴万不该起了攀比妄念,谎冒张都尉之名,偷窥旨意,老奴罪该万死”
张昌宗的求饶声戛然而止,随即就坡下驴,喜出望外地附和,“陛下,臣不识大体,侵官越权,损伤李监令执事法度,致使宵小有机可趁,臣有罪”
武后任由他们唱念做打全套表演,眼皮都没有抬,自顾自把玩着腰间翡翠玉环,自得其乐。
这些人所言都是不尽不实,真相也不难推断出,她却无意深究罪责,麟趾殿已经沉寂,打击过甚,非她所愿,至于张昌宗,她是真有几分失望的,堂堂男儿,要么就在宫闱床笫之中勇猛精进,要么就在朝堂纵横捭阖,他却两样事都做不好,尽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令她跟着颜面无光。
武后幽幽一叹,开口发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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