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荣生的手上已经很多年没有沾过血了。
他渐渐不喜欢那些见血的事情。
“是。”
“福生带她走，今天就办出国手续，往后都别回来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如果她不是杜家人，这个时候已经在吃牢饭了，怎么还可能跪在这里求饶。
“好。”
杜贤宇将她给扶了起来。
“走吧。”
这样的结果已然是最好的了。
回到最初是不可能的，杜宜真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他们二房这么多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要图谋杜家的财产，说出去就是罪无可赦。
杜宜真的腿都在颤抖。
她刚才跪下去的时候太狠了，额头也都是红肿了。看得出来为了能活下去，她已经很努力了。
这磕头都把脑子里的水磕出来了，终于算是清醒了。
往后，那颗攀附权贵的心就彻底死了。
“走。”
杜贤宇抿着唇，他的脸色特别不好。看着同胞的姐姐这么跪着卑微乞求，哪怕知道是她的错，他也不忍心。便想要拉着杜宜真离开。
当时看她觉得面目可憎。
可现在看着却是可怜。
杜贤宇的眼圈都红了，他是心疼杜宜真。
闻若笙心里不好受，她对杜宜真没有半分同情，这些都是因为杜贤宇的不得已。
“贤宇哥，等等。”
她看着他们要上车了，还是追了出来。
杜贤宇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她，“宜真的事，一直都很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阻止，我也有错。”
他欠了她一句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闻若笙嘴角上扬些许弧度，“我不接受，又不是你的错。按照这样的连坐法，那可能我们全都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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