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一颗热乎的心脏，渐渐冷却，如坠冰窖。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是真心地对待自己，充满了利用。
他原本以为哈尔的心是冰做的，只要自己努力再努力，终会有融化的那一天。
可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哈尔的心是寒铁。
怎么可能焐热一块寒铁呢？
他把自己所有的父爱都给了顾希，其余人……都不配得到。
而他现在，也不稀罕得到了。
他为墨尔德付出了小半辈子，现在也该为自己做些打算了。
“恕难从命。”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尔听到这话很是震惊，他鲜少忤逆自己。
“你说什么？”
“我做不到。”
“放肆，你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的父亲，我救过你的命，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是啊，没有家主我早就死了。但我情愿死在那年冬天，我以为你把我捡回家后，我就能很快的遇到春天，一切都会春暖复苏，变得美好起来。可没有，我来到墨尔德成为你的养子后，我的每一年都只是冬天。”
“没有四季交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寒冷的像是冬月。你从未给我父亲般的温暖，却要我像儿子一样忠心耿耿的孝敬你。我以为这是你对儿子的标准，知道我看到顾希在你那儿得到了无数殊荣，我才知道……”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养的一条狗。一个主人对待自己的看门狗，怎么可能有过多的情感？家主，我扪心自问，这些年替你摆平了多少棘手的事情。我很少得到你的夸赞，在你看来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也不奢求了，我做我的本分，只要你开心就好。可现在，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这三十年，哪个不是听你的，可我换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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