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内中一人道:‘明明白白,奸夫现在,还要抵饰!’就一把扯吊那妇人的裤子,果然直挺挺一具yang物。姜氏不知就里,大吃一惊,知已中计,便欲寻死,众人那里容他。彻凡家里东西秋毫无犯,但擒着两人出门去了。”
康梦庚大骇道:“这是什么缘故?”韩老儿道:“相公,你道那穿白的妇人端的是那个?原来不是女人,却是屠六的兄弟屠八扮做的。那屠八也是个无赖,惯在外面代做更夫,替人打棒,原是彻凡私下的贴汉。因他生来声音细软,象个妇人口角,故此屠一门叫他假扮。是夜与姜氏同睡,却不敢脱下里衣。屠一门又晓得姜氏烈性,故再三吩咐他莫要妄动,恐惊散了此事,反做不成。屠八知道家主利害,怎敢不依。故假做酣睡,使众人到床上一窝拿住。那些众人也不是地邻,那领首的就是屠六,其余俱是屠一门养在家中、惯做劫杀勾当的帮身健汉。就是昨日来请彻凡做功德的,也不是宦家大叔,却是屠一门左右使唤的书房小厮。众人假意把屠八攒打,身上却不曾着拳,早把穿的一件女衫扯得粉碎,把来撩开,灭了改扮妇女的踪迹。又假意做好做歹的,与他一件布衫穿了,仍妆做个男子,竟生生扭做姜氏的奸夫。”康梦庚听了,更加不平,便怒骂道:“那坏良心、灭伦理的狗男女!只此一事就该万剐了!”有首《[西]江月》词为证:
天道原无生杀,人心自有刀兵。恶风吹雨万枝横,险把芝兰聚殒。已见殃生衽席,谁看剑落丰城。冰霜节操较同清,千古动人悲愤。
韩老儿道:“屠六那一伙人把两人拴缚出门,拖的拖,扯的扯,拿到丹徒县里。众人硬着狠心,百般辱骂。此时姜氏,可怜欲死不能,百口莫辨,只得忍着羞耻,哭到天明。原来知县暗地里先得了两名长夫礼儿,故清早就坐了堂,带这一起人人去审问。屠六先上去,禀道:‘人们是地方邻里。突有斩犯娄仲宣的妻子姜氏借住尼庵,久有丑行,因无实据,不敢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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