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瞑目矣。”父子两人,在衙中说说话话。每日只闻得某官擢用,某官革黜,纷纷不一,大都俱是韩侂冑所为。进的是士人,退的是君子。
忽一日,长班进来禀道:“启老爷,赵老爷不知为甚事,奉旨革职.”梅公大惊道:“这是为什么事?”公子道:“毕竟是韩侂冑那奸贼。爹爹说饮酒间口角,他便怀恨,就弄计中伤了。”梅公点首道:“是也。”吩咐打轿,公子就着徐魁跟随去。一径到赵家门首,只见家人早巳搬运行李,就作起程的光景。梅公不胜骇异。家人进禀,赵汝愚出来迎接道:“正要过来奉别,不期年兄玉临,最妙的了。”遂携手同进后书房坐定。挺庵问道:“年兄为着甚事,促忙束装?小弟适才闻报,将信将疑,故此特来问候,不意果有此事。”赵汝愚道:“可恨那韩侂冑这奸贼,为前日在府上起的祸端,在圣上面前,诬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况倡引伪学,谋为不轨,宜〔革〕职罢去。”挺庵道;“年兄何不随即上一辩疏,表明真伪,岂可隐忍受此不白之冤。”赵汝愚道:“目今贼烽四起,权奸用亭,使弟朽骨得归故里,此乃恩旨万幸的了。纵使此番辩白,势必更生谤议,被其中伤,莫若顺受而去之为妙。但可惜好端端一个天下,断送于奸贼之手。”挺庵听说到此处,不觉发指冲冠,咬牙切齿道:“不过一言小隙,便诬陷大臣含冤而去,难道把社稷生民,坐视不理,听其倾复。罢!我梅馥今日誓与此贼做个死对头,势不两立的了。弟今晚回去,连夜修本,数尽权奸之恶,昭雪忠直之冤,将此贼碎尸万段以谢天下,方快吾心。”赵汝愚道:“我倒劝年兄,大厦将倾,非一木所能支。年兄莫若明哲保身,何苦自投罗网。”挺庵把案一拍道:“忠良尽已迁徙,满朝俱是奸党,只有年兄与弟两人,今年兄罢去,弟若再杜门钳口,坐视不救,则平日之忠肝义胆何在?倘进微言,幸得感悟圣心,并年兄亦得起复,共襄国事,庶不负吾一点赤衷耳。”正议论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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