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肯,‘岳父大人’、‘小婿’已叫得烂熟,名分定了。此计可妙么?”白无文道:“不妥,不妥。闻得这章老儿极是奇怪,见了你我这副贵相,先扫去一半兴。倘然要考起才学来,那时节,亲事未成,先要急杀了。”之魁道:“如此怎么处?”无文道:“闻得亲事必须媒妁,我与兄不若各回家去,求父亲为妙。我的求你父为媒,你的求我父作伐。谅一个天官之子,一个都宪之儿,这小小的太仆卿,自然惟命是从了。那时娶到家中,恣意作乐,真正快活杀了!”之魁道:“被你这两句话我的骨头先是酥推了。可快快回去,速速求亲,明日行聘,后日做亲,尚要迟两日哩!”
两个说完,果然各自回家对父亲说知。那儿女之情人人有的,儿子这等说得如花似锦,岂有不听之理?先是白左都去望晏尚书,求他为儿作媒,晏尚书亦以其事相托说出来。都是章太仆之女,各各应允。
左都别了吏部,即到太仆家来。有人通报,太仆忙忙接进。相见时,左都极其谦恭,太仆忙问道:“不知都宪公有何贵干,枉顾蓬庐?”左都道:“下官非为别事,因冢宰晏公令嗣,少年英伟,学力文章人人传诵,志不苟谐伉俪,必须金屋阿娇方许纳璧,所以未获齐眉。闻老冏卿令闺爱四德优娴,足与冢宰令嗣相当,下官特作月下老人,以为秦晋系丝之使,老冏卿谅不见拒耳。”太仆笑道:“足承都宪公雅意、冢宰公俯垂,岂不甚愿?但两小女俱已有托,不获仰攀显达,方命之罪,容当负荆。”左都道:“晏公朝廷重望,将来台鼎之期,不卜可知。令爱与令嗣成婚,未尝有所屈辱也。倘佛晏公之意,老冏卿能无虑乎?”太仆变色道:“婚姻大事自应择婿,岂以势分炎赫,遂易我从?若眷恋名位而以子女求媚取荣,此真狗彘不若矣!岂君子之心乎?断不敢奉台命。”左都见太仆说得斩钉截铁,没奈何,只得告别。
白左都方去,晏吏部又到了。太仆接见之后,便谢罪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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