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于第。有心共慨,斯世咸悲。然而公道在人,才难终弃。弟与兄岂终沦落,而长为农夫,以没后世者耶?今当与兄直探月窟,夺吴刚斧,砍却桂树一枝,然后登广寒宫,看霓裳舞袖,而姮娥亦使我见面也。则是功名乃婚姻关头,假使功名无路,虽深闺有艳质名姝,琼楼有仙姿淑媛,终不容青毡寒士,得亲其笑语耳!故弟之意当进取功名,然后徐图淑女,吾兄以为何如?”水生道:“此论大妙!弟薄有家资,莫若同兄纳了北监,既可以潜心简编,更可以看花上苑,真两全之策也!”云生道:“吾兄之论果妙矣,但弟行橐萧然,恐不能以附骥尾,奈何?”水生道:“大丈夫作事贵达,当与兄共之,弟岂是吝钱虏乎?些须小物何必过虑!”云生感激不已,即便同水生到家,办了行资,流连数日,遂叫了船,一路望帝都进发。逢山登眺,遇水流连,云生与水生唱和颇多,松风与青峰轮流负笈携橐,亦不十分费力。
行不几时,到了帝都。托了相知,两人都纳了监。云生料白公子之事必然不提起来,即将真姓名去掛号。两人安心在监中读书,只乐得青峰、松风时常在外游玩,把一座北京城无处不走到。一日,两个约了到兴马头上去顽耍。忽然又见了秋人趋。松风也识几个字,看见招牌上依然是他家主梅再福姓名,忙对青峰说了。青峰道:“我和你两个进去羞他一羞,可妙么?”松风道:“且慢,我同你且回去,对相公说了,待相公自来,看他怎么样说。”青峰道:“有理,有理。”
两个果然忙忙跑回,将所见之事一一对二生说了,二生也不觉好笑。笑了一回,云生道:“小人趋利情深,何知羞耻?前在临安被小弟冲破,不料又到此处,意谓我二人只在东南一带娱情,再不想远行至此,岂知我们恰恰又到此间,他也可谓数奇了!但他既为射利之心,不远数千里奔波,今若又去冲破,使彼又要远避,倒是一件大阴隲。左右小弟已改了真名姓,听他罢了!况书画之业不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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