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痛哭。停一会又看道:
哽咽半晌,始吐所苦,情颇不堪。而抑知适博我粲。挑灯一夕话,竟使破涕为笑,疾霍然愈,为语足下,好自珍摄。留一形骸,待作相见为是。
宝珠看了不解。忽转念道:“这光景是眉仙哄我来。姐姐这病,哪里一夕话劝得转的。多分病危了怕我知道,所以哄我来。果然姊姊好了,为什么姊姊不自己写信给我呢?”想着,又哭起来。忽又道,这“待作相见”一句有意思,难道姊姊还来我家吗?只怕断断没有这话,要便是讲我明年去看他的话。又道,姊姊往常说眉仙的笔墨好,照这书子写得不明不白的,也看得出本领来。又道,管他呢!且回他一封书子再讲。因便想挣扎起来去写,哪里挣得起,只得且搁着罢了。过了几日身体略好了些,因起来写了信复了眉仙,只也说自己病好了,刚发去。忽晴烟进来说,三老爷回来了,说病的凶,人扶着在南正院了,爷快请安去。宝珠吃了一惊,忙扶在晴烟肩上,到南正院来。进门,见袁夫人、漱芳等俱在。秦文坐在炕上,气喘着咳嗽。宝珠上去请了安,秦文点点首道:“你也病么?”宝珠说:“是!”秦文道:“你自睡去,不必陪我,仔细又冒了风。”宝珠应着,自己又站不住,便退了出来,刚出门帘,听秦文道:“宝珠怎么病的这样,多分孩子们大了,不甚安分。这会子我在河南倒给他说下亲事了。”柳夫人道:“吓!前儿我不知道,这里也给宝珠定了亲了。”秦文诧异道:“我八月间便有信来,敢失误了,怎么又定了一门子亲,这怎么处?”说着早喘着咳嗽。宝珠听见讲起他的亲事,早一点酸从顶门上起直注到心窝里,禁不住哇的哭了出来。秦文问:“谁哭了?什么事?”丫头们忙回说,宝珠被窗子撞了一下哭的,说着,忙把宝珠扶回院子去。这里秦文向柳夫人道:“什么玩意儿,一个孩子定下两门子亲,这怎么处?”又道:“那边断无法想,且问这边是谁家的小姐?”柳夫人因把花家去把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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