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无限功德,此人将来必有好处。”程嵩淑道:“王中这样好,我们常叫他的名子,口头也不顺便,况且年纪大了。不如咱大家送他一个字儿,何如?”娄朴道:“老伯所见不错。小侄从来不敢呼他的名子,心内深敬其贤。送个字儿,与小侄甚便。”
程嵩淑道:“他这样好处,虽古纯臣事君,不过如此。我竟与他起个号儿,叫王象荩何如?”王中跪下道:“小人不敢。”
苏霖臣挽起道:“名副其实。像你这样好,谁敢轻薄了你。”
程嵩淑道:“自此以后,无论当面背后,有人叫王中者,罚席示惩。”惠养民道:“我当初在他家时,就不曾多叫他王中。”
程嵩淑道:“你犯了!罚席,罚席。”惠养民道:“‘犯而不校’,何以罚为?”大家微笑,各自散归。——自此书中但说王象荩,而不说王中,亦褒贤之深意也。
且说王象荩送走了众绅衿,二堂一声传唤,谭福儿、夏鼎各摘了口供,催令人当堂取保。夏鼎自有小貂鼠写了本名“刁卓保领夏鼎,有事传唤,不致失误”的领状,保领去讫。王象荩也写了“家人王中保领家主谭绍闻——即谭福儿,有传呼当堂交明”的领状领回。
谭绍闻回家到了院中,已是大半夜时候,合家欢喜。谭绍闻说道:“我身上被臭虫咬坏了,衣服中想必还有藏下的,怕染到家里。”王氏道:“你脱到院里,明日细加寻捉,你另换一套罢。”谭绍闻果然脱下,进东楼另换。巫翠姐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买一件圈圈子,就弄下一场官司。像我当闺女时,也不知在花婆手里,买了几十串钱东西,也不觉怎的。我到明日叫花婆子孟玉楼,与我捎两件钗钏儿,看怎的!”王氏道:“咱也打造起了,花婆子从来未到过咱家,我从来不认的,何必叫他捎呢?”巫翠姐道:“我前日在家,曾定下孟玉楼的连枝翠凤,他说同他伙计姚二姐,过几日就送来。”谭绍闻道:“我不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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