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央他那把门哩开门,他们也掷色子到热闹中间,那个还顾的理人。费尽多少唇舌,才开开门,俺们才得回来。街上又撞着一位老爷查夜,把俺两个盘了又盘,只说俺犯夜。后来说到萧墙街谭宅,那老爷提起俺老爷名字,俺说是老家主。那老爷点点头儿,抖开马才走了。再不敢黑夜在街里走。”王氏也没法了,只说道:“夜深了,你们睡罢。”邓祥自回马房,德喜儿自去账房里同双庆儿睡去。
单说这王中回到房中,问赵大儿道:“我这些时病了,那招驾戏子的事,你也知道些儿么?”赵大儿道:“外边事,我如何知道。只见一个戏娃儿,人材就像女娃儿一样,每日在楼下叫奶奶,叫干爹,要针要线。”说犹未完,王中浑身颤将起来,赵大儿也就不敢再说了。王中颤了一会,睡在床上,眼看着灯,一声儿再不言语,只是摇头。赵大儿怕极,问道:“你是怎的?”王中冷笑道:“吃口茶罢。”赵大儿方才放心。又坐半更天气,赵大儿也就打呵欠,睡在椅子上了。
这王中到底不知小家主来家不曾。慢慢起来,开了房门,月色如画,拄着伞柄,到楼院角门,见角门开着。原是德喜儿过前院,夜深没人上拴。王中悄进角门,见楼上窗纸明着,寂无人声,看着是不曾回来光景。病恹恹的,又一步一喘的,走到前院。只见树柯横影,笼鸟入梦,厅门大开。那一片月色直明了半厅房,连孝移灵牌字儿,一颗一颗都是认得出的。王中看见这个光景,忍不住鼻内生酸,腮边落泪,细细的哭了一声道:“大爷!大爷!为何辞世太早,不再多活几年?想大爷在日,家中是如何光景!大爷不在后,家中是如何光景!叫我一个仆人,会有什么法儿?”不觉的爬跪地下,有泪无声的哭将起来,伞柄儿把砖地捣了几下。
且说王氏点灯坐着,等儿子不见回来。开开楼门,看夜早晚。只听得厅房内依稀有声,又听的砖地会响。吓的把楼门紧闭,把冰梅叫起,做伴儿坐着。连有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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