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缁衣,老满就是羽士,王贤弟就是侠客,我一发就是个打鱼的渔翁。瑶琴儿,你把西湖图展开,放在桌上,把碟子去了几个,好玩。”众人看那图时,犹如儿童掷的围棋一般,螺道盘中,一层一层儿进去。开首是涌金门,中间是一个湖心亭。众人道:“不懂的。”满相公又讲了一会,说:“有现成令谱。”希侨道:“我就先掷。”恰恰掷了一个幺,就是涌金门。展开令谱儿看,上面写了六行字,一行云:“渔翁货鱼沽酒。饮巨杯,唱曲。”宝剑斟了一杯酒,放在主人面前。满相公道:“还要唱个昆曲儿。”希侨笑道:“坑死我!我实不能唱,你替我罢。”晴霞道:“不准替。”希侨道:“我就唱,难为不死人。我唱那《敬德钓鱼》罢。”只唱了一句《新水令》,忍不住自己笑了。说;“算了罢,算了罢。”
没人再好意思催他,只得罢了。叫宝剑把一个铜渔翁放在涌金门上,记了马儿。轮着满相公掷,掷了一个四点,数在三生石上。令谱上写:“到此满座皆饮,掷者说笑话。”宝剑儿满座斟了大杯。该满相公说笑话,满相公道:“我的笑话,却不许你们笑。”众人都笑了。希侨道:“说笑话,正要人笑,怎么不叫人笑?你快说罢。”满相公道:“我说完了。”希侨道:“你没说哩。”满相公道:“我说不许你笑,你们现今笑了,那就是我的笑话儿。”希侨把满相公头上打了一下儿,笑道:“单管胡赖,也罢。该王贤弟掷。”宝剑儿把一个莱石仙家放在三生石上,记了。王隆吉掷了一个六点,数在岳坟上。揭开令谱,上边写着:“侠士到此,痛饮三巨杯。一杯哭,二杯笑,三杯离座大舞。”宝剑拿过三个大杯,先斟了一杯,放在隆吉面前。隆吉吃完了,希侨道:“该哭哩。”隆吉道:“这太难为人。”希侨不依,晴霞也不依。希侨道:“你昨日没说,酒令大似军令么,如何不哭?”隆吉端的不肯。希侨道:“宝剑儿跪了,王大爷一天不哭,你再不许起来。”宝剑跪下。希侨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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