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对去?却不辜负了相公一段好意。既要行此阴骘事,还是等他一等为妙。”柳友梅道:“你也说得是。”只得没法,两人在寺中盘桓了一回,又往寺外来,探望了半日,只见日色已西,并无人来。柳友梅见天已渐暮,心上好生不耐烦。
直到抵暮,只见一个老妇踉跄而来,情甚急遽,忙进寺门到正殿上去。柳友梅就随后进来看他,但见在佛殿上、佛座前四下一望,便顿足道:“如此怎了,如此怎了!佛天,佛天!料我性命也活不成了。”不免呜呜咽咽哭将起来。柳友梅见老妇如此,忙上前问道:“老妈妈,你为着什来,如此情急?”老妇道:“相公听禀,老身因拙夫为盗相板,现今系狱,冤审赃银一百二十两,要纳银赎罪。昨日没奈何,只得把一小女卖与一位客人为妾,得过价银一百两,那客人也怜我夫主无辜受祸,分外身价之外助银二十两,尚少三十。今早才去领银回家,不道路上遇了公差,老身被他逼慌,只得隐避过了,到此寺中,把银放在佛座下。避过公差,老身忙出寺门,竟忘取了银子,到家想着,急急寻来,已自不见,一定已落他人,眼见我一家性命都活不成了。”老妇一边说,一边下泪,说罢又大哭起来。
柳友梅道:“原来如此,你不须啼哭,幸喜银子我拾得在此,我已等你一日了。只问你银子是几封?何物或贮的?”老妇道:“银子是四封,外面是白布搭包。”柳友梅道:“不差。”就叫抱琴在腰间解出交与老妇道:“如今收好了。”妇人见有了原银,喜出望外,便拜倒地下道:“难得相公这样好人,只是叫老身何以补报!求相公到舍下去,叫我小儿小女一家拜谢相公。”柳友梅道:“天色已暮,我就要归寓了。”老妇道:“相公尊寓却在何所?”柳友梅道:“在学院前”。老妇道:“老身家里也就在学院东首一带槐柳底下,相公正好到寒舍作寓,待老身补报万一。”柳友梅因天色已夜,就一径归去。老妇就随后追来,抱琴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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