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指了直隶的省分。不瞒你老哥说,兄弟报捐这个知县,倒也狠费了一笔大钱,如今打算就要到省去,领了制台的咨文,再进京去引见,早些到省,或者当个什么差使,也好捞转两个本钱。到底这做官的赚起钱来,比到那做生意容易多子。”说罢,哈哈大笑。
章秋谷听到此际,实在忍不住,便驳他道:“你既然是个候选班,该应归部铨选,怎么又平空的指起省来?况且向来的章程,大凡各省报捐的候补人员,都要先行引见,领了部里的文凭方能到省。你金汉兄才说要先去领了制台的咨文再去引见,请问这制台的咨文可是给皇上的么?”金汉良听了,知道自家说错了,面上红了一阵,老着面皮说道:“这是他们引见过的人员出来说的。他们是过来的人,说的话儿料想不错,只怕还是你章秋翁记错了罢。”秋谷忍住了笑。又道:“想必是你金汉兄做了吏部,和他们改了章程。我本来没有捐过什么功名,那里晓得这里头的规矩?”说得金汉良面上一红一白好不难过,还亏得他的脸皮甚厚,挨了一回也就罢了,便不和秋谷说话,又同贡春树谈心起来。
秋谷见他不知羞耻,真是天下无难事,只怕老画皮,竟奈何他不得。想了一会,便又向众人笑道:“我有一个笑话,讲给你们大家听听何如?”众人估料一定又是骂着金汉良的笑话,都要听他又编出什么故事来,大众齐声说好。秋谷含笑说道:“那公冶长不是会听鸟语的么?你们却不晓得公冶长还有一个兄弟,叫作公冶短。”春树等听了公冶短的名字,已忍不住先笑起来。秋谷又道:“那公冶长能解禽言,不料这公冶短也有一般绝技,能通兽语。公冶短的住房间壁,是个磨豆腐的磨房,养着一个驴子,每天四更起来,把这驴子上了笼头叫他磨麦。不想有一天,这驴子忽然带着笼头乱进乱跳,高声大叫起来,叫得驴主人恼了,把鞭子狠狠的打他。谁知打者自打,叫者自叫,凭你怎样的乱抽,他还是叫个不住。这驴主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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