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虚斋道:“弟有定计,已向东海龙王借得三刻神风,自然有处安身。但兄今日该骨肉相离,去此不远亦自有安身之处,姻缘奇遇,却在于此。但令郎若仍旧男装,恐有人知识。恰好两耳有钏眼,须扮作女娘,方可安身免祸。”就令十州去拜辞陆氏母亲,遂取零碎银子带在身旁,洒泪分别。
不一时,十州自头至足,改扮一个女儿出来,比真的佳人更胜十倍,连乐公看了也辨不出。当下李虚斋口中不知念些什么,忽然天昏地黑,狂风大作,舟中之人对面不见汝我。就此大风中,把十州忽然不见了。响了三个时辰,才得风平浪息,邵卞嘉等开眼一看,见两船同泊一处,天已垂暮,隔岸是一条大江。因问虚斋:“此是何地?”虚斋道:“此是古豫章饶州府便是。”邵乐二人大骇道:“焦山至此,二千余里,如何三个时辰就到了?”虚斋道:“两兄洪福,贫道略施小术,所以到此。请少停片刻,弟上崖去找一个好友相迎。”
虚斋去了半个时辰,只见一乘大轿,二、三十火把来接两家宅眷上去。走了一会儿,到一个所在,进了三、四重门,进一重掩一重,到第五重,方有二个主人来接。卞嘉见了,吃了一惊,原来是施弘德父子。他二人倒身下拜道:“若非恩兄昔日之情,愚父子枯骨已朽。”卞嘉谦说不敢,又与乐公相见。内里姑媳也出来接了两家宅眷入内。是晚欢饮通宵,自不必说。
饮毕,弘德便请邵、乐二人同虚斋步入一个所在,却是个人迹不到之所。原来,施弘德是个有名财主,他的房屋深远高大,却又宅内静处,开下六、七间地窖,一般书房卧室与地无异,只有一处下去,是个神仙不知所在。
乐公同卞嘉看了,虚斋道:“两兄有此地容身,贫道就放心了。今且暂别,不时又来相探。”辞了出来,吩咐弘德谨慎,不可露出马脚,“若有出头日子,我自来报。”说罢飘然而去,不提。
却说追卞嘉的船只,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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