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他母子们怎么受气哩。央你使人儿,去天汉桥王家楼下打听打听。我的人吓破胆了,杀了他也不肯去。”闻人公子说道:“待我使人去问一声。哄的人嫁了,你可做不下主儿来,你也要凭天理!”一面使人探听去了。
不上两个时辰,那人回来说:“太太回宅了。”把凌辱香玉、剥衣采打说了一遍。这金二官人只是哭,全说不出话来。
又听得说差人各处找他回家,问闻人公子讨出一床被来,蒙头而睡,再不敢出房门去。闻人公子笑个不住,大家商议,无法可救。
这卞千户娘子走到孙媒婆家里,打个粉碎,硼头散发,不住的叫:“皇天杀人!我家与你这老一婬一一妇一有甚冤仇,把我一女一儿填陷,送到鬼门关上去了?我今死也死在你家里!”那左邻右舍一齐来劝,才知道孙媒图媒钱,骗了他家一女一儿,嫁在有名的母夜叉家,是城中第一个打老公的太岁,谁敢惹他。卞寡一妇一在孙媒婆家寻死上吊不题。
却说香玉姐受打不过,到了厨房,只在灶前倒卧,浑身是血,抬不起身来。就要寻死一自一尽,如何得手?又有两个大丫头时刻不离,和他同起同坐。众人见他受此苦楚,也有怜恤的,却惧怕太太,谁敢和他说句话儿。又怕他死了,送些汤水与他吃。香玉只闭着两眼不开。没奈何,抬他上炕,朝里和衣而睡。
香玉心中思想:“我今断送一性一命,也是前生命定。一自一己不想死在这里,我的母亲不知在何处?”不觉哽咽失声,满眼泪如涌泉,又怕太太听见,只得暗哭。
到了夜半三更,要起来寻个一自一尽,只觉两手难抬。和衣睡去,忽然见一个人,武官打扮,戴顶将巾,有六十多岁,满口白须,领着个五六岁的孩子,上前问香玉道:“你跟我家里去罢。”香玉不敢近前。那孩儿上前,香玉忙去抱他。只见一个一妇一人,头挽油髻,面搽铅粉,穿着些怪绿乔红的衣裳,上前把孩子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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