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德行是何等样人,好招他为婿。因此设席管待,沐浴更衣,极尽其缱绻,怎奈了空心如死灰,法根净定,原无一点色想,是个西方路上修来,该主持正觉的高僧,岂是魔女所能染的。到了天晚,只见两个青衣使女打着一对纱灯,到书房中说:“夫人叫小师父进去,有话说。”了空不敢不遵,随着使女到一绣房深处,但见:红纱垂幕,碧簟铺茵。香馥馥金炉焚麝饼,褥掩芙蓉;暖溶溶翠枕设鸳鸯,屏开孔雀。红绡帐里佳人,好一似玉面金睛白额虎;锦帐排成阵势,真是个朱颜绿鬓卷毛狮。但寻常红锦套索,跳不出地网天罗;几曾见香水池塘,免得你油枯髓荆亲到百花香处过,可能一叶不沾身?
了空进得房来,只见绣床枕头上搭伏着个美貌娇娥。残妆半卸,露出半幅鲛绡,笼着一双玉臂,手腕上金镯紧束,十指上金戒指排满了。他却盘膝而坐,不下床来,拥着一床锦被,好似脱了中衣,要睡的一般。了空合掌问讯,道:“小姐唤小僧,有何分付?如今夜静更深,我是男僧,小姐是女子,昏夜久留,恐夫人有知不便。”小姐笑一笑,叫使女取了一锦杌,请了空坐下。便问了空家世何处,父母何人,出家几年,住居何寺?了空合掌而答偈日:家住东溟东复东,掉头归去又乘风。
如今不在东溟住,只在柴门烟雨中。
小姐又问了空父母何人,今日存亡,在于何处?了空又答偈日:目幼生来不见天,爷生娘长枉徒然。
拖条拄杖来寻母,不及西方有目连。
小姐又问出家几年,是宗是禅是教,有甚行脚?了空又答偈日:不参禅教不参宗,却向空门空外空。
面壁九年笑行脚,隔江一苇渡西风。
小姐又问住持何寺,挂搭何方,受教何师,修持何行?
了空又答偈日:
本来无教亦无师,方丈前头竖大旗。
但得住来无所住,五台南海与峨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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