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窖子,一顿埋了。苍蝇、蚊子敢衔你的一个米粒去不成?我看你忙忙的,只怕人昧了你的,岂有此理!人也要有良心,终不成咱两个就不做活计了?依着我说,明日请个香纸来,咱弟兄两人先明一明心,村里关王庙先设了誓,从今后,你我比亲兄弟一样,如有负心的,不得好报!到明日把门关了,只推不在家,咱两个取开窖子。——原说过的,我只要三分,别的你都拿了去。贤弟你心下如何?”说的来安笑了。又吃了几杯,酒也净了,各人散去。
这来安到家,老婆接着问道,又说了一遍,说明日要取匣子分用,把包袱拿过来的话。夫妻都信了,说张小桥是个好人。大家睡去不题。
到天明,张小桥先取了一件貂鼠披风,往城里张二官人家新开的当铺去当,只要十两银子,推说是个过路的远客投在他家,托他来当的。原来赉四从西门庆死后,见没人做主,后来为陈经济骂他,来安又偷了他的衣服,月娘惹气把来安逐出,也就住的无光。又遇见大乱,抢了本钱,月娘不在城住,逃躲去了,他央着应怕爵说,就投在新起家的张二官人门下,照旧还开当铺,在东门口里,认的张小桥,接过皮袄来看了又看,有些眼熟,只想不起来,称了十两银子给他去了。后来细想一会,自己道:“到像西门大官人家那大娘的件披风,怎么到他手里?”又想,这兵过抢城,谁家的东西没失了?也就丢下了。
却说次日来安早起,要与张小桥取匣子、包袱,过来叫门,没一个人答应,连张一都出去了。问道他老婆,说是赶集去了。来安坐等一日,至黄昏过来问道,还没回家。老婆道:“他这光景有些吊躲。这不是咱打的兔儿送上门给他吃?
将来这财帛还要费手!”来安半信半疑,只说:“他不像这样人,你过去和他老婆再要要包袱,试试他的口气。”这来安老婆穿上布裙,一直走过墙西来问张小桥家,推说讨火,坐在炕沿上叙起话来,说道:“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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