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呢?”刘主任问。
“女儿在家炒一两个菜,正常要忙农活随便吃点东西,”吕亚苹说,“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好打发。”
刘主任又问:“做妇女主任一年从镇里拿多少钱?”
“要看考核,多时四五千,少的时候只有三千多,然后村里有积余的话分点,反正……反正说实话靠这份工作没办法生活,还得干活。”
“除此之外还干什么农活?”
“承包了几亩地长果树,跟村里林业大户连成片,施肥、洒农药、除虫、收摘什么的可以稍带,但除草、培土等等必须自己干,老公难得放假,忙的时候也得起早贪黑……”
看着才四十出头却苍老如五十岁,双手长满老茧,皮肤黝黑的吕亚苹,刘主任沉重地叹了口气,道:
“象你这样在村里算过得去吧?”
“跟老板、大户没法比,但比那些天天等救济的贫困户好多了,至少供孩子上学不吃劲,”吕亚苹摸着女儿的头说,“九年制义务教育,可不少人家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家里穷不能养吃闲饭的,要帮着做农活,唉……”
于煜道:“不肯在教育上投入,永远无法改变贫困面貌啊。”
“刚来渑谷我也这么想,可当饥饿与读书放在天平上时,孰轻孰重便一目了然!”夏艳阳道,“你不能指望山里人放着每天几块钱收入的活不做,却让孩子背着书包上学。”
于煜顿了顿道:“你说得对。我从小在城里长大,对贫困山区情况了解不够,所以利用难得的机会切身体验。”
没料到于煜敢于当众自我反省,夏艳阳有些惊讶地瞟了瞟他。
刘主任道:“何止小于,我们都是!家里没有卫生间,在如今这样的时代城市人简直不可想象吧?可沙树村却是普遍现象。说明富裕优足的生活限制了我们对贫穷的认识,也多少影响京都层面出台相关政策的内在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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