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话都是枉说的,他心上的人怎么舍得把与别人见面?当初结盟的话,虽说有祸同受,有福同享,如今那里依得许多。只是求他不要追吃以前的醋,把磕头的话置之不问,也就好了,怎么还想别样的事。”
香云听了,知道她发急了,就认真道:“你不要发急。我若是要独自受用,不与你们同乐,只消住在家中不肯过来,日夜同他快活就是了。何须带自己的醋到别人家吃起来?我今肯对你们说,可见不是恶意了。如今要从公酌议,定一个规矩,使见面之後,大家没有争兢,我就叫他进来,同你们相会。”瑞珠道:“若肯如此,也不枉结拜一场。就求你立个规矩,我们遵依就是了。”香云道:“我与他相处在你们之先,论起理来,就该有个妻妾之分,大小之别。凡是要占便宜,得我与你是相好的姊妹。不好这等论得,只是序齿罢了。凡日间、夜间取乐,总要自大而小,从长而幼,不许越位。就是言语之间,也要留些余地。不可以少年之所长,形老成之所短,使他有后来居上之评;不可以新交之太密,使旧好之渐疏,使我有前鱼见弃之恨。若依得这些话,自然情投意合,你们肯依不肯依?”瑞珠、瑞玉齐答道:“这议论甚是公道,只怕你不肯。我们有甚么不依?”香云道:“这等,待我写字唤他来。”就取出一幅花笺,写出两句诗道:
天台诸女伴,相约待刘郎。
写了这两句,就把签折做几折,放进笔筒里。瑞玉道:“为甚么只写两句?这诗叫做甚么体?”瑞珠道:“我晓得云姐的主意,是舍不得他搜索枯肠,留后两句待他续来,省得再写回贴的意思。你也忒熬爱他了。”香云笑一笑,把诗封好,交与丫鬟,吩咐拿到自己房里从板壁缝中丢过去,讨了回字转来。
丫鬟去后,瑞珠问道:“你是怎么法引他到家里来?如今过几夜了?”香云就把他住在隔壁,如何相会,共睡几夜,细说一遍。瑞玉道:“他的本事何如?”香云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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