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族还能不能有这几百年，却已经很难说了，战争是残酷的，处于下风的人族牺牲更是惨重，学院的毕业生比其他人更强，所承担的与受到的针对也就更多，这些年来死伤的毕业生也是许多，陈龙也从牺牲者中听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都是学院前几届学生之中成绩靠前的。
除去学生和高层之外，更加大放光彩的自然还是他的那些弟子们，五十年里他们的成长超出自己的想象，每一个都真正成为了大陆人族之中能独当一面的存在，在战争中发挥出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不仅仅是作为底层的炮灰。
对于晚辈的成长，陈龙自然是欣慰的。
但是战争带来的除了成长，更多的是牺牲。
底层的死伤惨烈，高层也同样如此。
南阳七圣加上他也只余四人，除此之外，陈龙所熟悉的圣境强者也陨落不少，比如当年曾在东方见面切磋的霸圣。
因此在得知玉真子陨落的时候，陈龙并没有多少意外。
甚至也没有多少悲伤。
所有的，只有深深的惋惜。
修仙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一路上艰难险阻无数，若是不能一直前进下去，便只有陨落一途。一如当年的黑羽刀帝，又一如如今的玉真子。
活了这几千年，还能留下这么几个相交莫逆的朋友，已经是幸运之极，而人的运气总不会一直那么好的。
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即便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妨碍陈龙要为了他做点什么。
说起来，这一切和陈龙也并不无关系，若非少了他和那十六位大圣，百族也找不到入侵的机会。
他当然不后悔，毕竟是玄虚圣尊他们想要杀他，杀人者人恒杀之，自己不会相信玄虚圣尊那一套鬼扯的借口，为了人族就乖乖坐以待毙，想要杀自己，就拿命来换。
但是这其中总有一份因果在，还是那句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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