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只是一笑表示能理解。
柳明担心她心里介怀,说:“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也知道,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
柳明看着她,笑容绵长,饱含深意,说得语焉不详。
江偌觉得柳明是想让她明白什么。
一朝友,一朝敌。是指曾将陆淮深和江渭铭,还是指今天陆淮深和她?
江偌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往车那边走去。
走出几步她停下想了想,又回过头问柳明:“明叔,陆淮深和我结婚之前,爷爷跟陆淮深有没有谈一些我并不知道的条件?”
柳明静静听完,脸上无一丝波动,样子诚恳地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你爷爷跟陆先生见面时,除了他们两人,不让外人在场,所以你说的,我也无从得知。”
江偌扯扯嘴角,“那没事了。”
江偌自然知道明叔说的不是真话,他是爷爷的心腹,当初连遗嘱内容都只有他一人知道,他不过是给她个台阶让她顺着下,暗示她问再多遍也只是这个回答,就不要在做无谓的追问了。
她也曾问过爷爷,当初为了让陆淮深跟她结婚到底做了什么。她当时就已后知后觉,陆淮深并非轻易受威胁的人,因此结怨之深程度让人惊愕。但是爷爷当时大发雷霆,全揽责任,就是让她不要多问。
可越是三缄其口对她隐瞒,也间接说明其中有隐情。
她和陆淮深关系还敏感时,触碰不得这些话题,一点就燃,现在她则认为陆淮深并不会对她说真话。
有个挺有意思的选择,是甘愿活在谎言里,还是看清事实?前者自欺欺人但没什么忧虑,后者能保持清醒,但需要承受真相带来的痛苦。
江偌坐进车里,看向院子里,柳明拿着把剪刀在给他那堆花树修枝剪叶。
江偌离开不久,柳明放下手中工具,摘了手套,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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