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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下(3 / 8)

我记得,祖父死后我们就搬出那幢住房,搬到母亲设计建造的新住房。有许多搬不走的东西都在后院里烧毁,记得顶楼上那些瓶子扔进火堆里,受了热爆裂了,烧着酒精,火焰窜上了。还记得那些蛇标本在后院火堆里焚烧。不过后院里没人,只有东西。我连烧东西的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我就再一直想下去,想到什么人才不想,并为他们祈祷。

新住房的事我就记得母亲经常大扫除,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一回父亲出门打猎,她就在地下室来个彻底大扫除,把凡是不该留者的东西统统烧掉。等父亲回到家里,下了轻便马车,拴上马,那堆火还在屋外路上烧着。我出去迎接他。他把猎枪递给我,瞧着火堆。“怎么回事?”他问。

“亲爱的,我在地下室里大扫除呢,”母亲在门廊上说。她站在那儿,对他笑脸相迎。父亲瞧着火堆,对着什么东西踢了一脚。接着弯下腰,从灰烬里捡出什么东西。“尼克,拿个火拨来。”他跟我说。我到地下室拿来了一个火拨,父亲就仔仔细细地在灰烬里扒。他扒出了石斧,剥兽皮的石刀,做箭头的工具,还有陶品和不少箭头。这些东西全烧焦了,残缺了。父亲仔仔细细地把这些东西全扒出来,摊在路边草地上。他那把装在皮套里的猎枪和狩猎袋也在草地上,刚才他下马车时就扔在那儿了。

“把枪和袋子拿到屋里去,尼克,再给我一张纸,”他说。这时母亲早已进了屋。我拿了猎枪,枪太沉,在我腿上磕磕绊绊,另外还拿了两个狩猎袋,就朝屋里走了。“一回拿一件,”父亲说。“别想一口气就拿得那么多。”我放下狩猎袋,把猎枪先拿进屋去,还从父亲诊所那堆报纸里拿了一份。父亲就把所有烧焦和残缺的石起摊在报纸上,然后包了起来。“最好的箭头全都粉碎了,”他说。他拿了纸包走进屋里,我留在屋外草地上守着两个狩猎袋。过了一会儿,我就把狩猎袋拿进屋去。一想到这件事,只记得两个人,所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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