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扬起，淡淡道：“这世间哪里还有神，如今连四极巅峰都见不到几尊了。”
“什么？！”白衣青年感到不可置信，呆滞了很久，然而不久后他转身离去，淡淡道：“你走吧，我没有办法下决心拦住你。”
“为什么？”陈杰不解，在他看来这名青年绝对很强，强到可怕，如果真要打，也许几百回合之后才能分出胜负。
“事实上，我是被那个人抓到这里来，充当另一个人的磨刀石，然而在无尽岁月中，我早已经想通了。”
“众生皆苦，众生皆执，许多人宁肯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也不愿和亲人眷侣亲密无间，享受那平凡而美好的岁月……”
这名年轻的天人露出向往的神色，身体渐渐化为光雨，嘴角的笑意却愈加明显：“人族需要支柱，黑暗终有一天会到来，即使是天人族都无可避免，人族要有希望，留下火种……”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陈杰心头剧震，这个人多半是古人，邪佛一脉将他拘禁在这里，只是为了将来从轮回中超脱出那位存在的磨刀石。
“修真并不如世人想象中的那么绚烂，也有血与骨，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愿意回到从前，守护她一生一世，直到老去。”
天人族的青年嘴角在笑，然而目光中却是有着复杂之色。
曾经，他是天人族的骄子，如今却沦为阶下囚，数千年的时间里他早已经想清楚了，可是在阴阳交界处的这一刻，他难免有些伤感。
“再见……“陈杰挥手，目送他离去，知道他心中的愿望，两人之所以不再打下去，是因为天人族的男子心中有着对他的善意。
“也许没到最后一刻，眼前看到的都是希望，最终那个残酷的结果到来时，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淡然？”
“众生皆苦，众生皆执……“
陈杰自语，将男子的剑收入了灵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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