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飞也影响我在银行的借贷，如果这一次要求提前还款，我就……不过，这几十亿反正也还不上，早点让我还钱早点利索，早死早托生。
刘亦东看陈道明似乎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点了点头，然后说，一起吃个饭吧。
陈道明说，那就只能在德宝斋了，这里很隐蔽，又没有餐饮的牌子，不算违反你的规定。
刘亦东说，行，这么多年没有见了，这顿饭是要吃的，吃饱了饭，我们再想办法。
陈道明叹了口气，他说，行，我安排饭去。你也不用想办法了，这一次你过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这一次的交谈让我想起了老时光，那个时候我们多好，虽然没有权没有钱，可是有感情，没有这么多烂事儿，能够痛痛快快地在一起说说笑笑吃饭喝酒。不用像现在，吃顿饭也要偷偷摸摸的。
刘亦东说，是啊，过去的美好时光……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了。
陈道明说，其实我们没怎么，就好像我刚刚说吃饭那件事儿一样，我考虑的是怎么让弟兄们高高兴兴的吃一顿饭，谈一谈感情。而你考虑的是官员跟商人吃饭，是不是权钱交易。咱们两个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屁股决定脑袋而已，你是市长，你的每一个决定甚至每一顿饭都不是为自己吃的，是为了山南市吃的，这我理解。
刘亦东不言语了，这跟韩卫东说的道理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越走越远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陈道明走了出去，一会儿孙菲菲进来了，坐在了陈道明刚刚的位置上，她看着刘亦东，过了半天说，你真的老了。
刘亦东说，这么多年你的变化更大。
孙菲菲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也老了吧。
刘亦东摇头说，没有，你身上的气质是你以前没有的，你很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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