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两个钟头我还嫌时间长了。”老蔡撇撇嘴，很自以为是。
“我不相信！”
“相信不相信，看我治疗就知道。”
说话之间，老蔡已经吩咐助手把一个医药箱子拿过来。红木做的，盖子上帖着一个红十字标志。
老蔡打开箱子，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各种中医需要的工具。比如说银针、艾柱等。江安聚精会神，嘴角微微勾起，显示出不屑与不相信。
老蔡一进入工作状态，就极为认真，一丝不苟，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略不斜视。他拿出一根艾柱，放在竹子做的支架上固定好，火柴点上。艾柱冒出浓烟，一股艾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十分呛人，很多排队看病的患者呛的直咳嗽。
紧接着，老蔡把支架放入烟熏盒中，这个烟熏盒子是用白铁做成的，有些发红，想必是用了很多年了。放好，调整好风口大小之后，再用一块黄色绸布包起来。袅袅的艾草味道此刻不再浓烈，而是比较温和，吸入鼻子中，有说不出的舒坦。
“倒一杯温水来！”老蔡对助手吩咐。
一个烫印着伟大领袖的口杯拿到老蔡面前，老蔡瞪着一双眼袋很深的眼睛，没好气说：“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病！给他！”
“好的！”
助手战战兢兢，把口杯递给那个面对地板躺着的男人。男人此时十分呼吸微弱，轻轻的摆了摆手。
“蔡医生，他喝不下水了！”女人哭着说。
老蔡严厉道：“不喝不行！艾疗是很消耗水分的，一会儿他脱水晕倒了怎么办？他不能喝，你就喂他喝！”
没办法，女人擦了擦眼睛，和孩子扶着男人，两母子齐心合力，将口杯里的水，分好几次倒入他的嘴里。大约用了将近五分钟，男人才把一杯水喝完。
江安抱手在胸，捏着下巴，一动不动看着老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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