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汉建安十四年,五月初一,巳初时分,荆州牧的驻节之地江陵,州牧府内,内宅。
荆州牧刘表刘景升静静地躺在卧榻之上,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正在急剧地喘着粗气儿。看样子,他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颇有些难以承受的味道儿。一个皓首白发的医匠坐在榻前,眼观鼻鼻观心,正在为刘表诊脉。几个四五十岁的徒弟坐在老者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出。
刘表的后妻蔡夫人手中拿着一方绢帕,正在细心地给刘表擦拭着脸上身上细密的汗珠儿。她不时地抬眼望向皓首白发的老医匠,眉头紧皱,满脸都是鄙夷之色。这老家伙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有小半个时辰了,诊完了左手的脉,又诊右手,翻来覆去,看得人心中焦躁。
蔡夫人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识得大体,她终于转过头来,再次为丈夫擦拭脸上身上的汗水。这皓首白发的老者是荆州最富盛名的医匠,他今日如此谨慎,辗转反复,莫不是丈夫的大限到了吗?想到这里,蔡夫人心中心如刀绞,心中一酸,两行热泪不由得滚滚而出了。
距离病榻十余步远的地方儿,端端正正地坐着二公子刘琮。刘琮的双眼一会儿紧盯着父亲的脸色,一会儿又望向嫡母蔡夫人,一会儿又望向那皓首白发的老者。此时此刻,他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忧是喜。忧的是,父亲病重,能不能熬过去今晚还不一定,作为人子,他心中异常悲伤。喜的是,嫡母和元舅早就告诉过他,父亲已经决定立他为嫡子。
在刘琮身后十余步外,是蒯良、蒯越二人。蒯家兄弟俩满脸凝重,定定地望着正在剧烈喘息的刘表刘景升。主公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儿,毕竟宾主一场,大家处得很融洽,可谓是君臣相得。如今主公刘景升处在弥留之际,想起以前大家措置政务军务,谈论诗文之时,潇洒风流,相得甚欢的往事,蒯家兄弟俩不由得鼻子一酸。唉!造化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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