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牛乡长说得满脸红光，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唐永飞的反应，唐永飞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牛乡长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们预计，全乡蔬菜产业可以给农民带来……”牛乡长还在吐沫横飞，突然发现唐永飞脸色又变了，下意识地住了嘴。
眼前是一片露天的越冬甘蓝，这里和城郊蔬菜基地已经卷了拳头大菜心的情景完全不同，几乎看不到卷心的，基本上还都是学术上所谓的“莲座期”。甘蓝生长一般分为苗期，莲座期，结球期和收获期，越冬甘蓝对于栽培技术有严格的要求，在初冬时候必须结球，否则等到气温下降到冰点的时候，会出现冻害，造成减产，严重的甚至绝收。
牛头乡的甘蓝显然达不到这个要求，也难怪唐永飞的脸色这么难看。随行的农业局植保专家也是一脸的无语，微微摇了摇头。
牛乡长当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是也知趣的不吭声了，有点尴尬地跟在唐永飞身后，任唐永飞信马由缰地走着。
前面是塑料大棚，里面种的是小青菜，长势还算不错，几个背着喷雾器的老农正在喷药。唐永飞过去攀谈起来，“老哥，干活呐！”
领头的老农应该是不认识唐永飞，但是知道他是干部，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了一声，“唔！”
“这喷的是什么药？”唐永飞笑容可掬，亲切地问道。
其余的干部们都识趣地随着马天水的手势停留在原地，不去打扰县长的现场调研。
“菊酯。”老农答道，“菜上有腻虫，不喷药没人要。”
“哦哦，那这个药有毒吗？”唐永飞又问道，“人吃了会不会中毒？”
老农有点不太情愿，还是答道，“洗洗呀！多洗几遍就好了！”
唐永飞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你们卖菜的时候，会告诉人家要多洗几遍吗？”
老农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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