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还相信英雄么？还期待英雄么？”张辰缓声问道。
凯尔的母亲微微一愣，张辰看见她的嘴唇在颤抖，片刻后她的目光中浮现出一层晶莹，泪水爬上了这个女人的眼眶。
“不，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凯尔的母亲黯然道。
张辰皱眉，如果普通民众是这种想法的话，那想要完成任务就困难了，张辰自己也算是名医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世间最难医治的就是死掉的人心。
“为什么？”张辰虽然不期望能够从凯尔母亲嘴里获得答案，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凯尔的母亲沉默了片刻，她转身从床垫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阳光的白人，那个白人身穿英雄制服，而在那个男人的身旁，正是凯尔的母亲，凯尔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凯尔了。
“我丈夫……曾经是英雄，十年前他在与恶棍帮的一次交手中死去，作为英雄的妻子，我……我很痛苦，但我痛苦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在他死亡后人们对他的质疑。”
“没错，质疑，他们自称英雄，与黑暗对抗，与邪恶对抗，可是除了他们自己外，谁认可了？他们的战斗华丽，让人热血沸腾，但他们造成的损失呢？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在英雄存在的年代里，平民的死亡率比现在要高的多。”
“英雄一直在战斗，而恶棍却没有减少过，大家觉得付出代价的只有平民，而恶棍当权的时代，至少人们活了下来，既然如此……谁还在乎英雄！”
凯尔的母亲很悲痛，显然她对大家的看法很不甘，但是从内心深处，她自己未尝不认可这个说法，大家只是想活下去，哪怕……哪怕活的那么累。
“了解了。”张辰起身走出门前，他走出门后转头看向凯尔的母亲，缓声道“多谢您的招待，我行礼里还有一些食物，就当做这个问题的报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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