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继续说道:“那是举全县之力送出来的贫困县,据说当年实在没得往上送了,就送保姆,由县里征集全县十七八岁的高中生,统一培训后,送到省城和京城,给首长的家里当保姆,这些首长们年岁都比较大了,有的早就寡居,有的中途寡居,许多保姆都成了首长们的填房,即便他们现在早就从领导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是余威还在。”
彭长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家栋继续说:“三源出点事,可能锦安不知道,可能省委不知道,但是保证北京有最先知道的,直接通天。所以啊,千万不能小瞧了三源,不能小瞧了这个邬友福。即便是锦安市的领导,对三源也一直不敢小瞧。就因为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邬友福在三源当了十年的县长,又当了十多年县委书记,按说早就该调换了,就是这么多根深蒂固的关系,也因为外界不太了解三源,认为那里是穷山恶水,没有人去争那里的书记,除去这些因素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邬友福自己不走。他只要不走,锦安市委就拿他没有办法。”
王家栋看着他,又说:“试想,他如果到别处或者是经济较好的县市当一把手,兴许早就被淘汰下去了,跟他同时当县人的那帮人,有几个还在?他是以逸待劳,稳坐一方,世代受益。可想而知,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烙上了邬友福的印记,所以,有些东西你只能接受和顺从,而不是满怀雄心壮志要去改变他。”
江帆听了他的话不住点头,彭长宜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嗨,那个穷地方,别人还不稀罕去呢?”
“错,再穷,穷不着县委书记,再苦,也苦不着县委书记。”王家栋严肃地说道。
彭长宜突然想起邬友福跟他说得话:再穷,不能穷了庙。他不由得对部长佩服有加,说道:“您说得太好了,跟邬友福一个腔调。”
“哈哈。”江帆笑了。
王家栋说:“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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