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自己初次杀人之时的惶恐，看到了自己习惯杀人时的麻木，看到了自己漠视生命的现在。
一时间，他陷入了呆滞。
那是真的陷入了呆滞。
特别是，当他看到，自己强忍着恐惧，为了一卷功法，从背后一巴掌拍死师尊之时，师尊那种失望又绝望的表情。
那表情，简直太清晰了。
记忆涌现，就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
噗嗤。
一道声响，神剑掀起无边杀势，从他的丹田穿透而过。
这时的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呆呆地看着王凡，没有说出一句话，陡然倒下，生机泯灭。
周围修士也全都呆滞住了。
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哪怕是那名地境神巅峰，也同样不敢。
他们呆呆地看着那被一剑斩杀的王无双，心中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王凡，他，他竟然可以杀地境神巅峰。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是王凡喷出来的鲜血。
这么长时间的杀戮，再加上那最后一剑，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神元。
他的身体落在地上，单手拄着剑，没有去看那些修士，而是迈步走向了煌天城外。
所有人都看着王凡，就那么看着，没有人阻拦。
哪怕王凡身形踉跄，哪怕王凡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
却依旧，没有人敢动。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王凡还有没有能力，施展出先前那惊艳的一剑。
如果再次施展出来，他们能够承受吗？
“哒哒哒。”
王凡步伐沉稳，速度并不算快，但却也算不上慢。
没多久的功夫，他便是已经走出了煌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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