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思。”
苏久思身形一顿。
那是顾晨羽的声音。
“久思。”顾晨羽又叫了一次。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就好像长久没有喝水的人嗓子都坏掉了一样。
苏久思想要转身就走。
她不想和醒着的顾晨羽面对面。
苏久思的脚步往前迈去。
“久思，难道我要死了，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顾晨羽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久思垂在眼窝上的睫毛重重颤抖着，就如同一只掉入了雨水中的巨大蝴蝶，拼命扑腾着自己的黑色翅膀。
终于苏久思还是回了身。
看到苏久思回身，顾晨羽的眼中划过了笑意。
苏久思虽然回身但却没有看向顾晨羽。
她的目光是盯着地面的，她的声音很低：“顾晨羽，你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顾晨羽的唇角勾出了苦笑。
他知道，苏久思是在安慰他。
他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
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但即使这样，他却一点都不悲伤，因为苏久思竟然能够安慰他，已经让他感到莫大的欣慰了。
“久思，你是担心我会死吗？你是害怕我会死吗？”顾晨羽凝着苏久思。
苏久思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她想说，她没有。
她根本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担心顾晨羽死不死！
顾晨羽死了她才开心。
可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久思沉默。
“久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顾晨羽幽幽问道。
苏久思没有回答。
顾晨羽继续道：“那天你穿着一件裙子，那么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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