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粮,此后都需自我河东临时征收。前此愚兄弟不应薛兄之请,仍从韦忠之索,其实不为助胡,如设香饵以钓刘粲,欲使其泥足深陷险地而不自知也……”
当然啦,这完全就是扯谎,是文过饰非,但柳矩其后所言,就不为无理了——“今韦忠筹划粮秣,计点我柳、梁两家之存粮,倘若尽输之河西,可支一月,已报刘粲知晓。然若我等不再供输,急断其粮,则刘粲于河西,有若鱼入罾中、兽落陷阱,官军破之不难也。”
倘若刘粲知道粮食支应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他必然策划着退兵;然而在韦忠的计划书里,粮食尚可支应一月,那么刘粲起码再多留二十天吧,总觉得下一批粮食就快运抵前线了,即便路上耽搁,也不过延误个两三日,我完全等得起。等到粮秣将尽之时,他再想撤退,难度就比较大啦,晋军从后追击,必获大胜。
柳矩说我这儿捏着刘粲的命根儿呢,他还能在关中停留几日,我或许能够算得比韦忠还要准确。我敢说不出十日,刘粲必退,那么他能往哪儿退呢?
“今闻刘粲已被迫舍了郃阳之围,南下欲谋大荔。若其得大荔还则罢了——然而大荔守将为甄武卫,悍勇一时之冠,恐未必能够遽下——若不能得,或者北归夏阳,或取蒲坂渡口,夺路而归。郃阳渡则不易过啊……
“若刘粲自蒲坂东归,我可致信洛阳祖大将军,请发一军急渡河以挠其侧翼,必获大胜。若刘粲自夏阳东归,不知薛兄可有胆量邀截否?即刘粲于蒲坂归,后有裴大司马急追,侧有祖大将军突袭,军必残破,待其北还之时,薛兄又可设伏摧破之。若能侥幸生擒刘粲,或一二胡中大将,献俘洛阳,则功勋之奇、之高,正不必愚弟多言。
“到时候这薛氏之主么,呵呵,舍薛兄而谁属啊?”
薛宁闻言,双睛不由得一亮,但想了想,却又黯淡了下去。他犹豫道:“我等虽逆胡,亦阳奉之,若发兵邀截刘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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