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陶士行,论亲厚不若裴文冀,而大都督不命汝等为帅,而偏使我督前军,何也?难道汝等以大都督为瞽者乎?!”
谢风忙道:“大都督既然有命,郭帅名位在我等之上,自当凛遵将令,但不知今日唤来饮宴……”
郭默斜了谢风一眼,冷哼道:“今日不过邀来一宴,都不肯从我命胜饮,则异日战阵之上,谁信汝等肯凛遵我命?!”眼神随即移回来,紧盯着王堂,问他:“汝可知道,大都督何以命郭某为帅?”
王堂昂着脖子一拱手:“正要请教。”
郭默容色稍霁,环视众将,缓缓地说道:“道理其实很简单,汝等多不过乡下孺子,若非大都督简拔,将终身劳碌于畎亩之间,安能为将啊?即汝等未从大都督前,郭某便以壮勇事河内裴守,永嘉之乱,自据坞堡,逆胡抗战……”伸手一指北宫纯:“论及与胡寇交锋次数,对胡寇底细之明了,在座唯北宫将军才略可与某相拮抗!”
北宫纯微微苦笑,拱手道:“我岂敢比肩郭帅……”
郭默还是紧盯着王堂,偶尔拿眼角余光去瞥谢风和一直不说话的陆和,一字一顿地说道:“甄随在大荔,军不如我等之盛,则将来救援郃阳,与大都督内外夹击,共破胡寇,当以我等为主力。然而胡寇甚众,数倍于我,若不能洞悉其情,安有胜算?我与胡寇在河内交锋,前后五六年,大小仗不下百数,自能知其所长,及其所短,汝等又如何?”
一瞥北宫纯:“胡有何长,亦有何短,北宫将军可说于这莽夫听。”
北宫纯临阵虽勇,但个性却柔——主要是多年来受洛阳、长安的公卿压制,乃至于后来被迫投降胡汉,遭受各多冷眼,早就把他的棱角给磨平啦——怎敢在这个时候去接郭默的话?赶紧拱手道:“末将愚鲁,还请郭帅指教。”
郭默呵斥王堂道:“汝愿听,便即坐下;若敢违命,难道以我之刀为不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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