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而已,必不能用——等到宴席之上,应该就会提出更多要求来了,到时候也不是不能商量。尤其若得梁芬助言,相信就连索綝也不便强压裴该。
可是没想到裴该在宴席上压根儿就没提自家的品位、权力问题,却说要进至冯翊、北地,以身当胡,索綝因此就问了——他是在胡扯吧?他一定是在胡扯吧?他只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吧?
梁芬说了,裴该心中不满,那是肯定的,但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表达出来。比方说一开始要求为雍州都督,统合军务,那就是伸手要兵权哪——其实若无麴允在,便暂且应允他又有何不可?“索公是否致信于麴忠克,或彼肯退居于裴文约之下……”这两人一定要分出个高下来,否则关中诸军,一个雍州都督,一个大都督,究竟听谁的为好?理论上是要听大都督的,那雍州都督不就彻底是个虚名了么,裴该岂肯罢休?
索綝摇摇头:“麴忠克焉肯相让?”那厮打仗、用人是软,但在揽权方面,可一点儿也不比我疲沓啊。再者说了,我跟他正不对付呢,我写信去,他必然认定我是要收拾他,说不定立刻就跑去依附司马保了哪!
“还是梁公致书为宜。”
梁芬摆摆手,说此事且再议——“然如我所言,裴文约若欲表达不满,大可不必放言北进,收取冯翊、北地。我思其用意,或许有三……”
“请梁公指教。”
梁芬竖起一枚手指来:“其一,裴文约忠心为国,不贪名位,不避刀斧,唯思巩固关中之守。”
索綝一撇嘴,那意思:我不信!
梁芬随即又竖起第二枚手指来:“其意拮抗麴忠克也。彼固知我等立朝,不便插足,唯欲取关中兵柄,而麴忠克亦必不肯轻与……”咱们对权力不肯撒手,如你所言,麴允肯定也不乐意,即便咱们给裴该雍州都督甚至大都督号,那也不过一纸空文罢了——“是以欲勒兵北上,假意守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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