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自傲,经常会自我催眠地想:天下要靠一刀一枪搏杀出来,光识几个字管蛋用了?!
当然啦,他们对“君子营”督张宾还是很服气的,因为人家是真有本事啊,料敌无所不中,但其他那些读书人就差得远了,除了帮忙写点儿公文啥的,还有别的什么长处吗?这回明公更干脆招来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年轻,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张宾的想法自然与那些胡将不同,他远远地就瞧见那年轻人的打扮了,心中先是一喜——石勒集团中增加任何一位中原士人,就等同于增加他张孟孙的权势和发言力。可是等靠近了一些,才瞧出那士人唇上颔下只有淡淡的胡须,瞧着年纪很轻啊,如此面嫩之人,能有什么本事了?为什么会被石勒相中呢?
这年轻士人自然就是裴该了,他的本职是散骑常侍,爵为南昌县侯,列第三品,本该戴三梁冠、佩赤绶银印。但他既已降石,就不再是晋官身份了,所以虽然换穿了胡人掳得的晋官服饰,却把冠和绶都撇了,脑袋上光戴一顶黑介帻——比起当日在宁平城中的打扮,此外还去了腰间为司马越带孝的白布条。估计若是穿戴齐全,能冲张宾一跟头——张宾老爹做过太守,第五品,他自己只当过中丘王帐下都督,后来投了石勒做军功曹、君子营督……全是编制外职务,距离三品官那是一天一地,差得很远哪。
不过也说不定张宾会想:我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却不为晋天子重用,这一个黄口孺子倒得三品显职,所以晋朝才会完蛋啊,真正是天理昭彰!
张宾对石勒的本事和眼光那都是相当肯定的——想当初他是自家撞上门去,毛遂自荐,投了石勒,就因为“吾历观诸将多矣,独胡将军可与共成大事”,虽然不及三顾茅庐,也可比拟法孝直之投刘备——他觉得石勒不会随便揪一个小年轻就往他这儿塞。所以双方见面,各自下马,先朝石勒见礼后,他就望向裴该,颇为客气地抢先问道:“先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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