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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4)

步田地?”

是啊,我们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我仔细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我跟耿墨池吵架时,我忘了他是一个病人,我甚至忘了我爱他,那时候我不认为我还爱他,我唯一明确的是我恨他,我恨死了他,只想把他给予我的伤害千倍百倍地还给他,所以多狠的话都说得出口。

这就是见鬼的爱情!明明相爱却互相伤害,彼此都把爱当作了伤害对方的武器,肆无忌惮,不分青红皂白,宁可玉碎不肯瓦全。爱是骄傲的,爱也是盲目的,所以我们才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而伤害过后的疼痛远比我们想象的来得猛烈和持久。

瑾宜告辞后许久,我一个人在客厅哭,天黑了都不晓得开灯。窗外呼呼的风声像是魔鬼在嘶吼,无边无际的绝望让我即使在梦中也沉浸在那样的悲伤里。

漫长的黑夜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天亮得很迟,城市的天空堆积着乌云。

我胡乱洗了把脸,去医院探视已经转至VIP病房的耿墨池。因为我听瑾宜说他马上要回上海去治疗,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这一别,也许是永诀。

耿墨池现在的心脏已经不堪重负,日益衰竭,终极的治疗方案只有心脏移植,可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没有人可以知道等到一颗健康的配型合适的心脏需要多长的时间。瑾宜告诉我说,医生早就给耿墨池宣判了死期,即使他保持目前的状态不再持续恶化,他的生命顶多也就延长两到三年。换句话说,如果等不得心脏移植,他只能活两三年了,三年后他刚好三十六岁,他真的要追随他父亲的脚步而去了。

“考儿,我害怕那天的到来。”昨天瑾宜一跟我说到这事就泣不成声,“你去看看他吧,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念叨你,他说他对不起你……”

很意外,我刚出电梯就看到米兰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跟耿墨池的私人律师黄钟在交谈,为避免再次冲突,我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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