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掠显稚嫩的脸上。
曹睿的手还在衣服里，摸索着什么，最后，他拿出的，还是最开始给陈飞看的那张合照，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和空洞了。
看着照片，曹睿轻轻的笑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说：“你说，现在外面的天空是不是蓝色的，没有硝烟一定很美，俺家的天空永远都是蓝的，还有草地，玉米垛子，可惜我再也不能回去了。”
陈飞能感觉到曹睿现在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就连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静静的听着，听他说他还没来的及说出的梦想，还有他愿望。
曹睿缓缓的闭上眼睛，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最后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眼角却划过一道泪痕。
他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似的，却发不出很大的声音，手突然垂了下来，手里的照片如同一叶扁舟，缓缓的，飘摇的掉在了地上。
上面，还沾着他的血，陈飞双眸已经极为猩红，虽然刚才曹睿没说出声音，但他看懂了他的唇形，他明白他说了什么。
陈飞慢慢的将曹睿放在地上，伸手擦干了他脸上沾着的冰冷的泪水，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小声说：“你放心吧，兄弟。”
说完之后，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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