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当可早启中国的比较文学研究。可惜一九四七年的学生多是忧心忡忡,在现实中找不到安顿的早衰的青年人,不如上一代那样能单纯地追求被称为“现实主义的道德家”的理想。他办《学衡》杂志,一生主张文学须“宗旨正大,修辞立其诚”,但是他痴情的故事也是当时传说不已的。
我所记得的吴老师,更鲜明的是他为本系三、四年级开的“长诗”,似是接续朱老师的英诗课。
刚开始教弥尔顿的(《欢愉者)152行)和(《忧郁者)176行),用字精深,用典甚多,对于我们是难极了。只有篇名意大利文读起来顺畅好听,所以我至今记得。
由于朱老师课上背诗,记忆犹深,这两首我们以为也得背,所以一面念咒一面背,至今仍记得大半,对我后来进修与所教的英国文学史课颇有用处。
弥尔顿的《失乐园》只能教些梗概,读些关键名句,直到他教到柯立芝的《古舟子咏》才知道长诗是不要背的,但是考试的题目却要求从更广的角度和观点加以诠释。后来读了雪莱的,“AlastOr”、“AdOnaiS”和济慈《endymion》,解说这两位诗人早期的浪漫思想和现实的冲突。
吴名师开学后宣布接下指导朱光潜先生导生的论文,包括我的。朱老师去北大临行前曾告诉他,我很想进一步研究雪莱或者济慈作论文题目。朱老师很可能也告诉他,我正困在悲伤中走不出来——老师们背后也会谈到关心的学生们的“私情”吧!
吴老师建议我以雪莱的长诗“EpipsyChidiOn”(希腊文,意为“致年轻灵魂”)作论文,我写信请爸爸托人在上海帮我找了一本,因为学校的图书还没有完全复原。《时与潮》已在上海复刊,主编邓莲溪先生是外文系出身,后来见面调侃我说。“怎么研究起雪莱的爱情观来了,原来是换了吴宓作指导教授啊。”我收到书先翻了一阵,觉得雪莱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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