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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逝去的美造像(6 / 11)

人事的兴衰,我想对我个人影响很大。《红楼梦》整个人生哲学,也是在整个中国大传统之下。

问:一般宴会邀请外埠亲友参加,总会事先联络,安排食宿。《游园惊梦》里钱夫人由南北上参加姐妹淘宴会,是坐计程车来,临走时下人提醒主人。似乎与常情不合,是否有特殊意义?

答:确实是有特殊意义。第一,这是写小说。第二,在钱夫人当时来讲,如果你自己没有车坐,而想到别人有车子的时候,你不会告诉大家你没有车子。最后钱夫人也没想到她没有车子会在那么窘迫的情形下离开。她们虽然是姐妹淘,可是请她的主人现在是很得意的时候,你不会请她派部车子来接,最好是坐计程车而没有人知道,走开就算了,被发现是相当窘迫。当然,另一方面是说世态的炎凉。从前,钱夫人自己也开过一个宴会来招待这批人,现在身份完全对调。

寄居国外的感念与成长——《纽约客》

问:您除了早期的作品结集成书之外,好像还有一些短篇小说并没有集成书,像《纽约客》。是不是《纽约客》的构想也是像《台北人》一样,是一系列的,后来就停了。以作者而言,在台北写《台北人》(当然有一部分好像是在国外写的),完全是以台湾经验做为题材。到美国写《纽约客》这种题材的时候,在创作经验上有什么不同?就是一个作者当他关怀的对象跟他所处的时空转变的时候,创作上是否有什么样的影响?

答:其实我写《纽约客》第一篇的时候,比《台北人》更早一点,就是《谪仙记》。我那时确实有心想把海外一些中国人的心态写出来。后来发现《台北人》更重要,就把《纽约客》搁下来写《台北人》,一写《台北人》就不能自已,一篇、一篇的把《台北人》写完,写完之后又时过境迁了。中间我也又写了一篇《纽约客》,但我觉得《台北人》更重要。写完《台北人》之后,我写一个长篇拖了很多时间,在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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