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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心灵世界的建筑思想(2 / 19)

学总是担负着重大的社会责任,几乎是一种集体意识的产物,作为创作者的个人则被压抑着。因此,张洁这篇小小的《拣麦穗》,便以它鲜明的个人化而开创了变革的风气。

我以为,《拣麦穗》在新时期文学里的作用要超过打头炮的《班主任》、《伤痕》,因为它开辟的是文学本身的道路,而不仅仅是揭示了新的社会问题。但到了今天,文学的个人化已经成为不容置疑的事实,名正言顺,每一点个人性的小事都可见诸文章,日益增多的报纸副刊、生活类杂志又使这类小文章的市场迅速扩张,于是,在我们的文化空间里便充满着私人口袋底里角角落落的东西。面对这种琐碎情调的泛滥,我们是否要对个人化的价值进行新的评定呢?

我的意思是,个人的认识难免要受到它时代价值观念的影响,对于这样变化着的评定对象,我无法制定一个绝对标准,所以我只能以对比的方式,来判断认识的水平和质量。我将列出几组作品,在这种对比的情况下面,是不是有可能看到一个高度。我很难告诉大家一个具体的结论,但我认为人的认识之间不排除有质量的高低之分。现在,在承认每一个个人都是合理存在的理论前提下,取消了所有的质量标准,实质上是取消了个人和个人的差别,结果是再一次的取消了个人,共性的前景又出现在面前,只不过是在一个新的所谓后现代的假定之下。

首先,我要提到的作品是复旦的老校友卢新华的小说《伤痕》。

当我在准备今天的课时,我忽然发现,新时期文学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多非常好的例子。新时期文学可以说是从文学的第一步开始走的,因此很多作品都是在同一个基础上出发,让我们看清我们的出发地是怎样的。《伤痕》是写文革当中的一个女孩子,因为母亲被错误路线打成了叛徒,她就和母亲划清了界限,断绝了母女关系,“文革”过去以后,母亲得到平反,继而又生了重病,躺在医院里面,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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