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顾萌萌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克厄似乎并不意外顾萌萌的回答，只是眯了眯意，略带玩味的问：“委屈自己收了我，也可以？”
顾萌萌的拳头紧攥，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仍是点了点头，道：“可以。”
克厄忽然笑了，摆了摆手，道：“不必气成这样。我不会提这个要求的，毕竟……我要做你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独一无二的那种。伴侣，你已经有两个了，我不稀罕。”
他不稀罕……
顾萌萌不但没有丝毫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的愤怒感，反而如释重负。
因为在她的预估里，这就是最恶心最坏的结果了。
只要不是这个，断她一只手还是断她两只脚，甚至要了她的命，只要能换回池轩平安，她都没意见。
克厄指了指顾萌萌的脖子，道：“我要你割掉自己后脖子上的那个守护印记，和斯内勀彻底断了联系，如何？”
顾萌萌刚刚松开的拳头瞬间握紧。
不是不舍得斯内勀的力量，不是怕自己会受伤，只是这印记是斯内勀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他两世护她周全，不计任何代价。
如今要她生生剜掉他存在的证据，湮灭有关他的所有痕迹。
“舍不得？”克厄似乎有些不高兴，目光飘向屋里床上躺着的池轩，道：“你也没多爱这个儿子嘛，即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把池轩带走？我能让他醒过来一次，就能让他醒过来第二次……还是，你很喜欢这个听话又不会忤逆你的儿子，想让他一辈子就这样乖巧的活在你的身边？”
顾萌萌抬头，向前靠近了一步，毫无预警的，那只手贯穿了克厄的胸膛，在他的右胸上掏了一个血窟窿。
克厄皱眉闷哼了一声，却不闪躲也不挣扎，反而忽地笑了，低头看了看顾萌萌插入自己身体里的手腕，笑容逐渐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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