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上瘾,又为那些胡言乱语的电话道歉。姨妈和姨父安慰他,并送了两包烟和两百元作为生日礼物。
阿宽已经几个小时没有喝酒了,他忍着买酒的欲望走回家,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他没有任何关于酒瘾的医学知识,不知道由于血液中酒精浓度的下降,中枢神经已经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幻听出现了。
六
关于停酒,刘萍被朋友劝过几次。
“我必须得跟你说了,你这样子是有点问题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怎么把自己搞得闻起来跟七十多岁老头似的。”朋友们讨论后,将刘萍的酒精成瘾归结于她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神经衰弱。刘萍提前三天停酒,给自己化好妆,鼓起勇气去了安定医院。她委婉地告诉药物依赖科的医生,自己最近“喝酒可能喝得有点多”。
医生告诉她过度饮酒的危害,这些没能吓住刘萍。她现在能确定自己对酒精的依赖了,但停酒对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2007年,刘萍因为肝损伤住院。她化验单上的各项指标高得连医生都受到了惊吓。住院期间,她回了一次家,看见爸爸泡的药酒,“喝一盅不会伤肝的”,她想。继而又想起那些高出常人数倍的指标,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一阵纠结之后,刘萍还是给自己倒了一小盅。焦躁和不安在酒滑过喉咙的瞬间全部消散。刘萍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人在对她说:“这次这一小盅先放过你,只不过想证明一下,我对你有绝对掌控权。”
出院后刘萍过了两个月滴酒不沾的生活。这段生活是怎么结束的,她自己也想不起来。
朋友再劝她,已是2010年。她们坐在家乡火车站的候车室,朋友正陪着刘萍等开往北京的夜车。
“你喝酒有问题。”朋友说。
“我没问题。”刘萍极少在人前承认自己饮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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